在理想和现实的强烈撕扯下,唐志军被动释放出来的悲凉感。在阐释“这不是普通雪花,是宇宙诞生时的余晖”,我在想这何尝不是理想被现实撞碎后的残阳。面对电视机中的雪花以及前往蜀道路途列车的两处镜头,都是唐志军以一个从上到下的俯视视角来面对镜头,面对观众。本应该看起来“高高在上”的效果,却因他垂下的脖颈、颤抖的头颅而更显痛苦。
在孙一通的诗中,“潮汐”“荒海”“峡谷”“晨昏线”等广袤而浪漫的意象,编织出神秘的宇宙。确定与未知,科学与文学,我们所看到的都是怎样的世界呢?
冰凉的暖气片终究撼动了炙热的探索理想,山间的冷空气似乎难以被“零星”的柴火驱散,唯有孙一通的新华字典、晓晓的背包以及秦彩蓉的熊猫,与晓晓发起、众人跟随所添置柴火一起,才渐渐“暖和”了。冷与热,现实与理想,火舌所吞噬的是理想还是执念,这不得而知,但他们对于宇宙探索的愿景似乎也随着火焰的燃烧而消亡。
终是离开的秦彩蓉高喊着自己想明白了,而一人前行的唐志军没有想明白的是什么?而没想明白真的是唐志军吗?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要“明白”的东西本就不一样。
唐志军孤身潜行山间,却见吊着萝卜的驴于广阔视野下的空地中悠然自然。反复尝试终是骑驴的愉悦溢出屏幕,他开心的是什么呢?驴是为萝卜而来,他为探索宇宙。
频繁出现的颤抖的镜头是他跌跌撞撞前进的步伐,不被理解,处于“半山腰上”,总有着“悲伤落寞眼睛”,他在等什么?又在盼什么?
是一场梦又如何,饱含着对于宇宙探索的热情踏上征途,从北京到蜀道,最后再到西南,世界的画卷不断延伸,宇宙的样貌逐渐显现。恭喜你!终于看见了宇宙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