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困在自己的故事里,逃避不成功的学术处境和旁观了他的狼狈的Wheeler,给日常赋予意义,时常自我怀疑并且日常接受别人的怀疑。那些夜晚有多长,他不回首的决心就变得有多重。
他最终戒掉对一直鼓励的舍友的依赖,戒掉对给予自己成就感的军官的依赖,开始接受这个未达到与自己期待成就的自己、未达到普世标准里优秀健谈的自己、未经历跌宕高光的任务终回归了琐碎平凡生活的自己。
他问她要了some kind of proof of long-term commitment, verifiable empirical data.她用长久的陪伴作为回答。
How do you know universe is infinite. Is it proved?
No I just believe it.
The same as love.
他不知道她对他的爱有多少,说实话连她自己也不甚明晰,所有的“永远爱你”都只能当成程度副词,表达现在的我像会永远爱你一样爱你,但明天太阳升起万物变化,即使还远远没到永远,爱却可能消失殆尽。所以她把她自己同他绑在一起,用爱、用承诺、用责任、用婚姻,像他不停告诉自己是幻觉一样、不停的提醒自己她爱他,然后好像就真的一遍一遍地重新爱上他。
So let’s just believe it to be infinite and use the whole life to prove.
没到生命的结束,哪怕差一天,就不算永远。哪怕在弥留时刻,也要想着“永远爱你”,那才能真正地被镌刻上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