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又磕到了!我不管,别人也要磕起来!
你让我想起两百多年前遇到的一个知识分子,也是你这熊样,一大早坐在王府井教堂前面哭……但他后来挺好的,我苏醒后查了查,活到快一百岁了。
——这是三体第二部里,史强在休眠中醒来后对罗辑说的一句话。史强因为核爆患白血病去休眠,于汪淼是生离。百年后史强醒来,汪淼早已过世,于史强是死别。在科幻作品里,一对cp可以把生离和死别轮番尝一遍,be都be得别具一格。
你知道吗?这些年,北京还是老样子,到处都在拆呀建呀的。每次经过你出事的地方,我都会停下来,不过心里倒是很平静,因为总觉得你根本就没有走。
——这是蓝宇结尾陈捍东对死了的蓝宇说的。
想起一段话,“我非常喜欢的一个东西,是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在路上捡到一支真枪。因为年少无知,天不怕地不怕,他扣下扳机。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他认为自己开了空枪。后来他三十岁或者更老,走在路上听到背后有隐隐约约的风声。他停下来转过身去,子弹正中眉心。”还有一句更简洁的相似的话,是加缪写的,他说,“我们四十岁时死于一颗我们在二十岁那年射进自己心里的子弹。”
对史强来说,那个哭唧唧的应用物理学家是那颗子弹,跨越百年,正中眉心,然后心里静悄悄地死去一部分。陈捍东也是,小蓝宇死了,子弹上膛,一直到多年后某个平静的午后,才射进陈捍东的心脏。离别这会儿终于真正到来了。
怎么说呢,磕学真的是玄学。周末看传说中的同性题材佳作Call me by your name没磕到,却被汪淼两次抱大史磕到了。
小可怜样儿的科学家淼淼和铁汉柔情糙汉大史,一个从炸毛猫猫变乖乖猫猫,一个从凶猛狗子变眼神缱绻的狗狗,一个无条件信赖,一个时刻保护左右,啊啊啊,真好磕啊!
后面汪淼宿醉后见到史强,满脸委委屈屈地抱过去,整个人都要挂在大史的脖子上,真是磕的我心跳漏拍。一个书里明明工具人感这么重的角色,却让观众磕得真情实感,不能不说是奇妙。
是欲说还休,是缱绻的眼神,是想触碰又缩回来的手,是拥抱时心虚握住的拳头,是核爆现场义无反顾往前冲的本能,是挂在胸口的倒计时,是跟你一起归零的约定,是即使我在受苦,也庆幸你不必。哎呀,中国人的小心思还得是中国人拍。
用我的名字呼唤你可能是太肉欲了,作为东亚人还是喜欢这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磕学,更容易上头。露水情缘跟矢志不渝比起来,后者更戳心。所以说为啥小蓝宇把裤子穿上以后(bu shi)和捍东的感情升华了呢(但是认为精神爱高于肉体爱这种想法好像不很艺术)。
不管怎样,今天也是为be感情心碎如伊文斯的一天。
有一颗彗星叫史汪彗星。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