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皇后 百劫红颜
第十三篇 选秀

在经历了漫长的曲折人生之后,关于高丽女子奇承娘的传奇故事终于要揭开新篇章,直到选秀这一场为止,宫斗大戏才算真正拉开序幕。此前的种种事由,之于被册封的高丽女子奇承娘来说,都只是前因,由于前因引发的种种问题才能算得上是后果,只是与高丽国有关,或是就在当时能够主宰高丽国命运的当权者都无法想象,这个原本在宫内无欲无求,只希望安心回家乡的女子会因为复仇之心做出这么大的事,而且一作就是一世。

从面对伯颜与脱脱叔侄,直接提出参与选秀这一要求开始,意志如钢的高丽女子奇承娘开始了一场平生从未有过,以人生为代价的复仇大战,复仇的结果如何,众说纷纭,史书中只是留下了对奇承娘的种种褒贬,她甚至没有名字,被恶意塑造成为一个无所不用其极,贪婪成性的奸妃,可是在高丽人眼里,能够成为宗主国皇后的人,哪怕仅是末代皇后,哪怕是从贵妾开始奋斗,都是传奇。在众所瞩目的选秀剧情当中,编剧甚至没有展开多大的阵势,仅是刻意缩小局面,为的是拍摄方便,毕竟天寒地冻,若不能安排在室内拍摄,会给剧组带来很大问题,可若是都放在室内拍摄,选秀的效果势必会大打折扣,这又要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也只有采取室内与室外相关剧情穿插进行的办法,在剧情上苦下功夫。若是比赛有趣,估计不少观众都会非常感兴趣地围坐在电视机旁,好好踅摸踅摸承娘究竟怎么赢得比赛。从剧情来看,选秀的实质是在皇后诞育后嗣之后,各行省主也需要巩固其家族势力,因此胁迫燕铁,若是需要支持,就必须分享权力,因此才会要求将女儿送进宫来,可说是权力交易,也可说是蒙族王亲贵族与割据一方的利益体共同策动的一场规模盛大的博弈。详细说来,选秀大赛可分为三场:

@查看面相

抵制众位行省主之女入宫的答纳失里皇后提出看面相,从表面来看是顺从传统,为的是依据长相占卜吉凶,尽快确定后宫人选,本意是为尽快筛选,不让她忌惮的人入宫,可是却不曾想还是中了承娘的圈套。从皇太后的那番话:

-还是那孩子的意见起了作用!

-皇后这是按照我们希望的事行动了。

或者,论及心机,答纳失里真不是承娘的对手,比较之下就被承娘甩了几条街位。不过论及担当演员,制作社挑的人也十分讨巧,年轻的演员白珍熙虽不能称得上是演技出神入化,但至少可说是演技稳定,从形象到演技都可堪当大任,就如同河智苑在2013MBC大赏颁奖时所说:

-还有,漂亮的珍熙(白珍熙演员),谢谢你!

若是没有白珍熙演员以出色的形象和演技支撑,选秀戏份不可能这么好看。实际上,如果宫斗对手戏演员实力有高下之判,就会造成剧情整个一面倒,编剧也会被观众鄙视为傻瓜,若是宫斗对手戏演员实力相当,或是在努力练习之后能够做到对等,就会火花四射,异常精彩,这一点到了二十七二十八两集还有更为具体的剧情体现。

本局结果:承娘顺利入选。相关评价人是皇太后事先打点好的各色人等。

@制作大元王朝最珍贵的菜肴

在本局当中,承娘受到不小的刁难,又被呼巴掌,又被关在厨房门外,这是答纳失里皇后特意安排的为难项目,各人都能进得了御膳厨房,唯独承娘不行,此外,承娘身份被揭露为贡女,因此遭到歧视和排挤。可是种种问题并没有浇灭斗志,既然比技能无门,比借物问政则另有门路。因此,承娘最后端出的菜肴并非故意捣乱,而是托物言志,以特殊的方式来说理,为的是向妥懽进言。

虽然被判最低分,也可理解为没有成绩,但这一番举动深深打动了妥懽。

本局结果:承娘被判最低成绩。

@国子监出观画言义题

本项目本是答纳失里皇后作为六宫之首内心颇为自得之事,按她的想法,既是全国最高水准的学术命题机构出题,试前呈封闭性出题,出题人在应试当时均被软禁,就不太可能出现正确答案。岂料,还是被人答出了正确答案。

本局结果:唯有承娘一人得出正确答案,在笔试之后还有面试,在国子监出题者问过之后,立即宣布承娘为最佳答案无误。

国子监考题看似为看图说话,实则为掌握国子监的汉人借后宫选秀之际,借物抒情,抒发对大元王朝内乱和黑暗统治的不满,也暗示日后天下大乱,群雄纷纷揭竿而起,不仅是因为元朝腐败也是因为四海失去了有威慑力的统治者。

最终结果:先是妥懽暗自肯定,将确认后宫信物只给了承娘一人,之后承娘已安排由秃满迭儿内官带去验身并办理相关手续,但由于后续影响过大,各行省省主颇为不满,纷纷提出意见,燕铁即裁定其他入围女子都可入选,这才平息众议。

那么在最后一轮选秀中,承娘为什么能够顺利应答,且能够做到只有她一人做到?

实际上此前她在妥懽睡前为其念书几场戏,已经为此时顺利应试埋下了伏笔。或者,两位编剧看似使用模糊手法安排种种剧情,实际上是在用看似无用的剧情做铺垫,至于何时有用,还得看日后剧情发展究竟能闹腾到什么程度,至少按照史实来看,答纳失里皇后将被伯颜赐死,燕铁的儿子们都将被屠戮这几场戏中,与承娘有关的种种剧情细节都将被用足

对于韩国影视业者来说,既是高丽国的传奇,就有编写剧本,成为文艺作品的价值,毕竟,根据史实深究,能够称得上传奇的女子恐怕没有几个。非要论及高丽女子当中,谁能入主中原成为皇后,要么非提晋惠帝的皇后不可,要么必须提及明成祖朱棣的生母,可是,这都是野史,并未载入正史,究其根本只能算是传说,载入正史,正式被正名的女子,才是传奇。或者,就是从选秀这一场戏开始,韩国本土追看MBC月火档期连续剧的观众才算真正打起精神,因为,悲痛却能够自持的奇承娘就要开始她此生最大的赌局:选秀。所以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收视率开始稳定下来,牢牢坐正月火剧场第一位,保持同期全国前五位的收视纪录——

MBC近年来虽然竭力振作,想要拍大戏,制作能够在韩剧制作史上标名挂号的作品,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达成,可是现在,虽然资金紧张困难,条件极为艰苦,可是他们终于能够借助中方投资,甚至以大赏各类奖项为代价,汇集了韩国本土能够演出同类古装戏中最为杰出的演员,也召来被证明是收视保证的史剧制作团队,这样的他们,如何能够不努力达成?相比较在2013MBC演技大赏进行时,各人的发言,无论是编剧写的剧本,还是主持人韩智慧,甚至是MBC社长本人,都会提到:

-在这样严寒的环境下坚持拍摄,还能完成这样的工作量,真是太了不起了!

选秀,对于宫内宫外众人来说,重要性不一而足,都是个关口。对于伯颜、脱脱来说,身为行省主,他们本无意介入这一场复杂的宫斗,甚至在听到选秀消息的时候,甚至还犯愁,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明知入宫是麻烦,族里达到适婚年龄的女孩都不肯应选,这又该如何是好?可是如果没有人选,会被人耻笑,可若是人选太好,也是个问题,承娘入宫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就成了个大问题,不过烦恼估计也只是脱脱而已,他皱眉瞪眼,对承娘抱怨牢骚,可是他的叔父伯颜却比他更淡定,总是对他一挥手:

-我说过,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伯颜的主张究竟是什么?

原来,他早已看穿燕铁的儿子们和部下是背着老爷子干的杀人灭口这桩事,并且唐其势和弟弟塔拉海都没办法控制局面,在屠戮当时,杀剐存留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换句话说,是由当值侍卫廉秉洙决定,若是屠刀对准宫里的一众人等,谁都救不了。若非承娘命大,侥幸逃脱,她肯定也是受害者之一。既然是背着燕铁所为,被揭穿又意味着什么?当然是被燕铁痛斥重罚,身为燕铁之子的唐其势和塔拉海都可以只是挨骂或是吃点儿苦头,可是身为侍卫的廉秉洙和跟随他的一干人等要怎么办?当然是下场可见。所以,说服唐其势或是跟随唐其势的人们,伯颜只是稍稍戳了一下他们的痛脚,拎了一下事实而已。

对于唐其势来说,他那种矛盾的心情,此时真无人可以体会,他希望承娘遭殃,但又不希望她死,他想要承娘沦落,但又看不得她吃苦,这种矛盾的恋爱心态迟早会惹来大祸,可是从目前来看,唐其势及其族人并没有察觉这种危险,众人看到唐其势见到承娘大惊,继而面色陡变,还道是唐其势担心暗地里策划的事情被揭穿,都对他的激昂态度表示了支持和理解,这就更加荒唐了。所以,对于观众来说,最让人无语的是,唐其势在宫内回廊上见到了在选秀大赛上胜出的承娘,顿时如五雷轰顶,他最不想见面,却又朝思暮想的人,终于要嫁给他看不上的人,且是以这种方式在他面前施施然踱步,承娘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唐其势的心上。可是面对已经成为后宫的承娘,于情于理,唐其势都无法再做任何事,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承娘跟随秃满迭儿内官离开,然后以不露痕迹的方式对兄弟和部下安抚说:

-目前也只有相信伯颜的话了。

实际上,因为扮演唐其势的资深演员金正贤演技过硬,使得本剧当中奇承娘与唐其势的对手戏异常好看,每一次对峙,都能感受到唐其势的纠结煎熬,还有他无法自抑的心痛,到了承娘入宫这里,他的嫉恨已经达到顶峰,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与承娘有关的人早已死去好几遍,可是不成,即便是自诩天下无敌王者之子的唐其势面对不肯与他携手的高丽女子也同样无能为力,这就是蒙族贵族子弟在那个年代面临的选择:

由于当时历史条件所限,即便能够遇到所有条件都符合的理想型,也有可能并非部族女子,而是有可能成为仇人的异族女子,每一位渴望爱上完美女性的蒙古贵族适龄男子都有可能面对残酷抉择,生还是死,杀还是留。

对于唐其势而言,这份无法抑制的禁忌之爱最终会让他失去性命,而眼下欲心炽盛的他暂时还感受不到这样的危险,只是暗自懊恼罢了。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选秀相关场景当中有两场非常值得一提的戏:

一是各大行省主合力给燕铁压力,要求自己推荐的女子入选,按照伯颜和脱脱的说法,她们都是来自蒙古各部族首领的女儿,若是被答纳实里皇后安排落选,这让各行省如何得以安心。实际上,当年元朝划分行省,是以划分疆域为目的划分部族势力范围,岂料燕铁不以为意,完全胸有成竹,这充分说明对此情形,燕铁早有预计。任由女儿答纳实里胡搞,就是在等各行省主人来闹场。因此早有安排,结果是近半数的女子都入选后宫当然其中也包括承娘。所以才会有脱脱急忙进屋,进得门来,不及施礼就对叔父伯颜来了句:

-承娘已蒙圣恩,得了入选后宫旨意。

注:此处台词有误,不是后宫牒纸而是圣旨,但韩国编剧对宫内了解仅有牒纸而已,不可过于强求。

另一场戏则发生在妥懽面见各位前来选秀的部族女子之后,他其实是浑身颤抖地再与承娘见面,发抖不仅是因为高兴也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按他的说法:

-吃饭也不像是吃饭,睡觉也不像是睡觉,活着也不像是活着。

可是他完全没想到,再见到的承娘已经与平常重感情,心地善良的她判若两人,眼前的承娘是个双眼发光,充满复仇欲心的女子,这实在太可怕了。可即便如此,妥懽也只是责怪承娘改变,却不肯放弃她,说到底妥懽毕竟是这宫内最在乎承娘生死的人,承娘的死讯已经让他成了行尸走肉,如今承娘带着复仇之心返回宫中,这才给了他存活下去的理由。不过之后在后宫发生的种种事情,真是让他意想不到,虽然入宫第一天就点了承娘伴驾,可也见到了父皇留给他的血书,信尾用血画成的蝴蝶让他震撼,可是到了目前为止,生性软弱,自认为看透燕铁的妥懽依旧不肯改变,因此,为配合日后妥懽的改进,剧集留下了相当的空档,就在此后宫斗大戏才算拉开架势:

先是答纳失里皇后给了众女一个下马威,跟着是承娘逐一破解戕害大法,其中还有一插叙内容,即为脱脱的入宫自保专门训练。由此来看,脱脱虽然不同意承娘入宫,甚至专门对叔父伯颜表示反对,却还是给了承娘最好的后宫教育,其中不仅包括才学训练,还包括防止伤害,遇到危险时自保的各种提示。也有观众提问:

脱脱提供给承娘看的那些书,先是《韩非子》,又是《论语》,还有《孙子兵法》、《吴子兵法》等等,这究竟说明了什么?

承娘在伯颜府内阅读到的相关先贤留下的书籍,其实是对她日后行为所想的预告,韩非的理论是法家的代表,也是以法家之道治国的帝王所遵循的理论书籍之一,说到底承娘阅读的是帝王在修学之时必修课要求的专门书籍,这不该是选秀课程,而应该看做是帝王学专门的理论知识学习,之后还有提到《论语》,这是记录先贤孔子与其弟子对话的书籍之一,其中专门阐述了儒家学者为人处世的道理,对摆正行事作风非常有帮助,当然,这也是皇后行仁德之所为的指导书籍,只是入宫之后,蒙族皇者的贵妾并无机会学习,也就意味着伯颜送入宫内的女子,学的不仅是后宫之术,也要学习帝王学,甚至兵法,为的是懂得军事政事,有朝一日能参政辅政,能说得上话,不至于欲心深重却无处使劲。

多亏了入宫前培训,承娘才得以脱离某部分窘境,不过真正的麻烦似乎才刚刚开始,这一次她遭遇的是答纳失里皇后全速而动的各类漏气举措,只是承娘不亏为女丈夫,就连整治起后宫恶人来,也让人看着那么痛快。而在另一面,高丽与元朝的边境,正在酝酿一场经济风暴,已还回女儿装的名将之女燕飞秀与即将继承王位的王裕再次对决,这一次当然不可能轻易分出胜负,比的只是谁更加真心,谁更加真心,谁就熟了。当答纳失里皇后冷酷的眼神再次逼向承娘,当边境风云再起,高丽奇女子奇承娘的命运还将去向何处,预知下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奇皇后기황후(2013)

又名:花斗 / 화투 / Empress Ki / Flower Fight

上映日期:2013-10-28(韩国)

主演:河智苑 Ji-won Ha/朱镇模 Jin-mo Ju/池昌旭 Ji Chang Wook/郑雄仁 Woong-in Jeong/李文植

导演:韩熙编剧:张英哲/郑京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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